清华大学白重恩谈拉闸限电：最好用电价来调节用电效率会更高

#白重恩:最好用电价来调节用电#8月20日2022中国财富管理50人论坛(CWM50)夏季峰会20日举行。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、中国财富管理50人论坛学术委员会主席白重恩认为，解决限电问题最好的办法是调整电价，但他希望电价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排放的成本。

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、中国财富管理50人论坛学术委员会主席白重恩供图

会上，白重恩指出，碳中和的轨道是漫长的，电力市场是一个统一的市场。从长远来看，拥有一个可预测的制度框架尤为重要。但是在这个制度框架不完善的时候，我们遇到了什么问题？据白重恩介绍，最近，由于气温极高，空调用电量大，工业生产用电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。当电力供应紧张时，如何分配使用的电力成为一个大问题。

2021年的限电给很多企业造成了很大的损失，因为我们的调拨是基本的行政手段。基层政府要有一个很有目的性的说法，哪些企业限电成本低，就用电少，限电成本高的就用电多。这对政府的要求太高了，各种生产程序很难了解透彻。

但是，如果有价格机制，短缺的电力可以得到更好的分配。一些企业在断电时彻底摧毁了生产线。对于他们来说，成本很高，而其他人则没有那么极端。断电重启电源需要3天的调试时间，产品质量才能稳定。对他们来说，停电的成本也很高。

“如果用价格机制，那些停电成本高的企业宁愿出高价也要保证稳定供电，需求是可以满足的。而停电成本低的企业在电价上涨时可以少用电，为需求更迫切的企业腾出电力。电价的合理调整非常重要。”

白重恩还表示，既然电力如此紧张，我们希望使用清洁电力，如风力发电、光伏发电等。我们在清洁能源方面有强大的投资能力，但我们也遇到一些生态制约。有些地方适合风电，但生态法规说我们做不到，但总的来说，约束是消纳能力。还有碳关税，欧盟已经在讨论了。虽然措施有所变化，最终实施时间还没有最终确定，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最终会实施，这对于中国出口欧盟的企业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大的负担。

在白重恩看来，这些问题中，如果用价格机制分配电力，效率会更高；另一个方法是现在扩大电力生产。电力生产新增能源消费能力不够的，扩大煤电生产。但是煤电的生产建设周期很长，提前退役的成本会很高。解决这类问题最好的办法是调整电价，但电价调整希望电价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排放成本。

同时，新能源的低效利用来自于现在的消费能力还不够。为什么消费能力不够？一方面，电网需要改造，配套网络需要建设，因为新能源发电的地方和传统发电的地方不一样。最初，电网是用来为煤电服务的。

现在其他地区也有新能源，所以新建电网成本很高。要建设储能和调峰能力，新能源是不稳定的，需要成为稳定的电源。这个成本谁来承担？当电网在多个电源之间切换时，需要很高的安全性、智能性和稳定性，这也对电网提出了很高的要求，需要大量的投资。

但是谁来承担这些成本呢？白重恩认为，“如果这些投资的成本没有反映在电价中，就没有对电网的积极投资。你可以赌他，但长期不可持续，所以我们希望配套网络的建设和提高电网智能化、鲁棒性的成本能体现在电价上。”

白重恩强调，限电、新能源消纳能力不足、应对碳关税等问题，都要求我们建立比较完善的碳定价体系。在这个完整的碳定价体系中，电价和碳价必须挂钩，否则，我们面临的很多问题都无法解决。

“当然，这里电价尤为重要，因为我们很大一部分二氧化碳排放(约40%)来自发电。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，要实现减排中的碳中和将会非常困难。”白重恩说。

然而，白重恩认为，电价应该与碳定价作为一个整体来选择，以反映排放的成本。但是电价改革的阻力非常大。原因是电价改革后，如果电价反映了排放成本，电价就上去了。消费者显然不愿意接受这种改变，生产商也担心自己是否失去了全球竞争力。

有什么办法解决吗？白重恩侧重于碳排放交易市场。

白重恩建议，设想改变排放权的方式，不是把排放权给发电企业，而是把排放权给用户，包括消费者和电力生产者。交给用户后，发电企业需要排污权来发电。我们做什么呢从市场上购买这些排放权。

如果市场有效运行，那么就制定一个价格，然后通过收购获得发电企业的排污权需求。那么发电公司会不会很不高兴呢？当然现在是免费的，但是以后通过收购会有成本。但如果允许电价调整，购买排污权的成本可以通过电价的调整来对冲，所以不会对发电企业产生特别大的负面影响。

对于电力公司来说，排污权价格上涨，电价就上涨。但另一方面，它免费获得了排放权，排放权的价格就上去了，出售排放权的收入就上去了。这两者如果可以设计的话是可以很好对冲的。

白重恩说，因此，用户企业成本上去了，通过排污权交易价格对冲；发电成本上去了，购买排放权的成本上去了，被上涨的电价对冲了。“所有人都被对冲了，如果我们做出这样的改变，对所有人都不会有太大影响。”